Nationalism and Allegories of the State

國族主義與國家寓意

跨碩一王錦娥

    作者在書中闡明,拒絕盲目的傳統主義以及本質主義,由於藝術是潛在性的開放論述,因此經由接觸西形式的藝術來重新評估其相對性。關於國族主義及相關週期循環性及發展性的問題,在接下來的章節也將一一被檢驗,除了提供一個方式來檢驗在亞洲藝術的執行操作上如何和歷史做連結,作者在文中也提出一個警訊,意即現行當代亞洲藝術的展覽執行上似乎缺少了屬於自身的歷史背景。

    即便在國族主義文學中有各式各樣涉及藝術的論述,而這些相關論述大都被史學家所忽略,然而重新再檢閱這部分內容不在作者本書欲探討的任務之內。作者在此章節旨在點出國族主義的問題路徑,這部分的國族主義在當代亞洲藝術中藉由藝術論述已經能完整明確的表述並建構出來。

    首先作者認為必須區別經由被認為是帶有國族意味的藝術所呈現出來的價值或形式,藉由藝術家的意圖或是體制的綱領,這些藝術都能明確的呈現出對「國族」這個議題有象徵性的生命,換句話說,在表達的形式上,「國族」的內容不等於「國族」的旨意,縱使在一些執行上,有時這兩部份會交疊在一起。

    藉由這個區分,在形式和技巧被歸為是屬於「國族」的藝術論述可以不帶有「國族」意圖.同時,這個區分,讓藝術品能與在某些歷史特定接合時間點被註記是「國族」的意義區分開。

    中國的國畫,常被用來輔助解讀為國族或文化上的純真表現形式,這樣的解讀方式,便會引伸出藝術論述之間的區別.要了解國族的藝術時,很容易落入「內容分類」和「旨意解釋」的循環圈套裡.因為欲跳脫這個陷阱時,總是被一些歷史危機給牽絆住。

    在某些案例中,唯一跳脫這個陷阱的方法即從相對性或藉由現代論述能力來重塑過去並拋開自身的束縛。再者作者認為國族藝術需要一個意味深長的抽象論述來和文化藝術區別。並且國族主義需要有一個在高文化、教育、國家及工業主義下的批判性的互相結合點。這個觀點使得藝術不論是在表述文化價值或呈現霸權體制等國族功能時更能超越這些價值。

    在全亞洲藝術上的國族表述,國族認同是如此讓人爭辯,原因則在於霸權遠高於一切。國族主義的歷史文學,讓人能處於歷史表述脈絡中,了解到關於發生的種種過程。在亞洲的藝術論述,國族處於不同時期的國家狀態,會直接和藝術論述建構有相當重要的關係。

    作者在書中呈現一個圖表範例來剖析藝術論述和亞洲各國家獨立自主狀態之間的關係 ,作者認為這個範例仍留有許多值得辯證的空間,端賴個人取決的意識形態位置或歷史本質。此範例在於呈現出彼此相互關係的歷史性問題,以及不同國家形態關係下,其相對性的獨立自主的相互位置。

    國族主義政治常繞著一個議題為中心打轉,此議題為要求來自於民族願望上的利益的這股力量去加強或是維繫世界。國籍--由一個國族藉由民族主義自行所下的定義--試著運用強制力強家於國族成員身上,因此藝術再現的提供,變成是人民可以自我定位的一種方法。此自我定位可以讓前述的這股力量,不僅可以授予並且增加以及合法化。在很多的歷史案例中（日本、印度市區以及中國沿海除外），這股力量的要求是基於鄉下群眾的利益,這群人多半是文化貧乏且無法為自己表述國籍。

    對於那些尚未擁有可動員的論述來說,藝術呈現有關國族主義的主題時,會涉及藝術論述的產生,即使初期會借用視覺形式的論述,處於這個位階,它並非是粗鄙的、傳統的甚至是新傳統的位階,它是現代的位階,因為藝術家意識到形式的相對性及在這接合點上的自我省察。因此,國族的呈現會涉及藝術家捨棄現代位階,如此便不難了解到國族主義如印尼、中國等,在特定的時期及政府的支持下,經常迫使形成一種形式上的反現代主義。

    根基於國族主義上的意識形態,被認為是統治權的認同,此統治權來自於廣大的領地及一群相近習俗、語言、信仰等等的民族上,相對於十八世紀英語思維的歐美國族主義的理性觀點來說,這是更較先突出的。

藝術家屬於強化認同的共性的圖像製造階層,然而這些源自於理性的非地方自治主義者的世界觀的意念,卻被執行於感性的、地方自治主義者的世界觀的社會中,這類社會又大多是未受教化、不識字的文盲。

    藉由藝術家傳遞的國族主義的理想典形屬於一種論述,這理想的典型吸引藝術家之處正因為它是現代。國族人民將藝術家置放於一個使他們合法化的現代世界中,並且給予現實世界中的經濟優勢,因此藝術家很容易被視為未來的傳道者及文化上現代的供應者。

    對於一個社會的組成份子大部分是不識字的文盲來說，不論為藝術家所被吸引的部分或是藝術家被置放於物質利益上的部分,這些都是不恰當且不合理的。國族主義中的一些反殖民觀點,提出這些情形在殖民社會中，迫使藝術家作品迎合殖民者語彙及形式，即便圖像是多麼國族主義的或是內容多麼有同情心的和群眾在一起，藝術家仍被視為是含蓄性的,假如不夠明確,與殖民統治者結盟。最後一個位階高估了殖民社會中的力量核心,也低估了藝術家從中推翻那些被支配的論述的潛能。

    作者指出一個完全被忽略的問題是，這些相關現象中,殖民地居民是唯一的脈絡,這些相關現象，或多或少是指有關力量的獨立自主性，而這力量的自主性甚至有時帶有某些目的。作者認為國族主義的論述和現代的關係是多元化,此為一個重要的認知。或許,在跳脫出政治性國族主義的藝術論述中,會發現有些東西是屬於民族內容的表述，但是如果是理解現實世界的目的大於在修辭上執行擠壓習題，在政治性國族主義的相關性,以及國族內容的歷史接合點下,透過藝術,檢驗這些多元化的關聯,會發現大致和國族主義的時期相吻合。

    作者將這些表述概念化分為四個時期（一）國族主義者的運動形成且具體化。（二）當國族主義運動者的獲得勝利時。（三）國族主義者的運動自我重組進而形成國家。（四）當國家成形,國族主義者的運動必須穩固和其他國家之間的關係並制定自身內部的論述。

    什麼是為國族主義者視作國族主義的,對他們來說什麼才是較好用來思考的概念性工具,以及為什麼在藝術上由某些方式,以視覺來呈現國族,以上這些事作者認為要將之間的關係有所區別。在圖像對於國族的關係中,國族的組成不單只是實體,意藉由內部的溝通成為一個有功能的共同體。而視覺圖像的編纂、循環、發展以及變化，都必須是可辨認的，並建立可被闡釋的符碼。以透過圖像來呈現國族的此種情形,是一種連結視覺再現到其它功能和再現類形上,特別是在書寫方面。或許有人會認為,透過視覺圖像再現的廣布以及知識能力提升,進而達到國族的認同,這其中,存在著些許關係。

    作者藉著類推知識能力假設,來比較視覺圖像在多種族多語系的溝通狀態功能，並列舉印尼、印度及中國為例,這些國家都有相似的現象存在，例如在中國,雖然有屬於國族的口說語言及書寫語言,但對於那些所謂的文盲來說,他們每天的生活卻非使用國族的語言,這些案例中,有人或許認為,有關國家主體的視覺圖像的建立及廣布,已形成一種從官方的視覺論述轉變到適合區域當地的視覺論述。

    當表述國族的這些視覺系統產生時會發生什麼?作者認為存在著矛盾的類推,意即世界帝國的垮台有助於理解國族主義的啟發。因為當亞洲中多國家中,當前帝國(如中國、印尼)崩解或君權投降,表述國族的視覺系統會如雨後春筍出現。而國族主義在這些文本脈絡中,很少是單一語系或單一種族。表述國族主義也是一種和辯證隔離的方法。然而國族主義的成功不代表他是堅固的。在亞洲文本裡,一但其國族擁有領地並強化它的合法性的進而達到建立國家的狀態, 相當多的國族表述會經歷危機。